山野这个温和的老头,经过带着没心没肺的梧桐走了一次火帽,被走得崩溃的梧桐臭骂了一顿,也不敢再约我走山了。也由于我们私立学校的老板兼校长期末多变,一会又给公立学校做嫁衣,一会又要炒人,又要招人的。我们的周末几乎被剥夺了。虽然一个月只有两千来块钱薪水,但谁叫我们是私立学校的伟大的人民教师呢,老板叫你加班你就得加班,叫你滚蛋你就得滚蛋。
几乎残废了的双腿经过一个月的修养也渐渐的好了。今天下班后,我特勤奋,卷起袖子大干一场,把堆积了三天的衣服洗掉了,把三个星期没有拖的地板拖得能照出人的影来,把我房间里唯一的家具——书桌也擦得能照出人影来。然后拿起电话跑到只能容纳两人的阳台上悠闲自在的煲电话粥。
我拨通了远方同学的电话,还是嗲声嗲气的说:“喂,欣铭,有没有空,跟我瞎扯一会。都快闷死姑奶奶了。”
“我说我的姑奶奶,放着宽敞明亮的房子不肯住,偏要到那个生活指数最高却幸福指数最低的广州去,住那几平方米的出租屋。你放着好好的公办学校的教师不当,却在广州进了私立学校,跟一民工似的,你这不是找罪受吗?”欣铭还是跟几年前我刚认识时那副模样,有啥说啥,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