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国史（235）

朱元璋

下图，洪秀全雕像。


不肖子孙洪秀全，率领皇汉天国百官，谨祭于吾皇之灵曰：昔以汉族不幸，皇纲覆坠。乱臣贼子，皆引虎迎狼，以危中国。遂使大地陆沉，中原板荡；朝堂之地、行省之间，非复吾有。异族因得以盘踞！灵秀之胄，杂以膻腥；种族沦亡，二百年也！不肖秀全，自维良薄，不及早除异类，慰我先灵。今借吾皇在天之灵，默为呵护，群臣用命，百姓归心，东南各省，次第收复。谨依吾皇遗烈，定鼎金陵。不肖秀全，何敢居功！自以体吾皇之用心，与天下托付之重，东南既定，指日北征，驱除满洲异族，还我神州！上慰吾皇在天之灵，下解百姓倒悬之急。秀全等不敢不勉也。敬告 。

——太平天国天王洪秀全祭明太祖陵寝文

王元章眼前这位高丽人崔瀣，字彦明，高丽鸡林人。鸡林，今天韩国庆州。元朝征服金国，消灭南宋，扫荡东亚。高丽也成了蒙古的附属国。既为属国，不仅年年进贡，岁岁来朝，蒙古贵族对高丽美女和高丽舞蹈还情有独钟，不断征召高丽贡女——后来的元顺帝妥懽帖睦尔的奇皇后就是高丽美女。

当然，大元帝国在表面上，还是把高丽人摆在二等公民的位置上，屡屡征召他们的有识之士来朝任职差遣。元仁宗在延祐初年（1315年）兴科举，选士范围无所不包！高丽也可参与考试！甚至，日本、安南、西域也可参与！

——咦！这么说，天下为公矣！元蒙政权何来腐败何来残暴！

非也！

元朝这些科举考试，深深烙上种族歧视的印记！后文自会说到，这也是王冕愤慨之处！

崔瀣，高丽国才子，据闻九岁能诗，二十岁不到，就进入高丽立最高学府成均院，出任学谕一职。
这次，元英宗继位，大力推行汉化政策。第一要著就是举行科举考试，准备大量任用汉族士子为各级官员。当行科举之诏令来到高丽王国时，作为高丽文辞高手的崔瀣，决定西进大都，参加考试！

这位高丽文豪，抵达大都时，正是1320年底，与王冕几乎同时。

大都——上邦之都，给崔瀣的印象当然绝非繁华二字可以概括的。不过，此人心高气傲，出入大都上流社会及各大娱乐场所，对蒙古贵族的拒绝汉化、不学无术；色目回人的斤斤计较、唯利是图；汉人腰板不直、唯唯诺诺；南人低声下气、卑躬屈膝，十分反感！眼中充满鄙夷目光。

不过，在一个书画杂市中，崔瀣从一个西番手中购买了一幅《墨梅图》，被上面的梅花和题诗吸引了！

诗是这样的：
老梅标致何潇洒，
不与寻常草木同。
可笑燕山人事别，
春风只看杏花红。

画作，就是一株经霜傲雪的老梅树丫，上有团团花瓣，点点红蕊。还有一方精致之印：元章之印。

崔瀣在高丽也颇有收藏本国画作书卷，有时也能得到中原王朝的名家墨宝丹青。那些芙蓉牡丹、松竹兰菊屡有所见，但梅花委实少见。更不要说此王元章的墨梅圣品，而诗作亦含铮然之气！

于是乎，数轮寻访，终于找到王元章之居所。

即使是小雪霏霏，崔瀣仍然带书童前来拜访王冕。他欲求王元章之大气磅礴之作，连七尺素绢也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