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明史（59）

朱元璋

下图，一窝蜂也——即火箭筒，明军克敌之利器。


阿哥破敌去，古曲早已失传，留存至今的只有五句歌词。杨完者引吭高歌——
阿哥我是飞山苗，
束发从戎十五秋。
破敌报君志慷慨，
转战平地与山川。
忠孝英雄当如此！
这首战歌自杨完者口中传扬时，歌声浑厚深沉，震荡心弦！
伴随着鼓声再次起伏澎湃，大帅府全场起立，所有将佐手拖着手，齐声和唱！
史文炳离席上前，接过杨完者递来的鼓槌，两结义兄弟载歌载舞，杯酒交错，情浓心醉，好不热闹！
恰此时，山下传来鸣锣警报！
原来，乌龙岭六大营设有鸣锣烽火台数十座，一旦遇警，白天焚烧狼烟，晚上敲鸣铜锣，各烽火台次第相传，警报可及时传送。
果然，不多时，大帅府歌乐声和欢唱声刚刚停歇，就见二名亲兵入报——
西山岭大营二杨将军战报：西江（苗人称新安江为西江，兰溪为南江，富春江为东江）敌兵入寇，约三千众，百舸来犯，我军横江截击，败之。
杨完者大喜，说：吾二弟退敌有功！
他的得力幕僚王国贤从旁边问：二杨将军杀敌几何？
亲兵答：未有上报。
再问：可有俘获？
再答：未有上报。
又问：可曾追敌？
亲兵摇头表示不知道。
杨完者和史文炳异口同声说：此乃敌军试探吾军矣！
杨伯颜大叫：可恼也！哥哥，容我领一军，也去试探敌情。
文炳拉着他和元帅，说：休要逞匹夫之勇。哥哥，今次我还带来了你最想要的部队！
什么部队？
完者忙问。
“炮手营！”文炳笑道，“呵呵，这次，定叫敌寇灰飞烟灭！”
炮手营三字一出，全场无比兴奋，无比自信！
不错！
元政府特设炮手营，专门以火炮克敌。这史文炳来头可不小啊，他为杨完者带来了五千名炮手，一百五十门襄阳炮及一大批火铳、火箭！
乌龙岭之战，注定成为精彩壮烈之战例！

就在乌龙岭大营欢歌宴舞之际，邓愈派出三千水师，顺流而下，作试探性攻击。在遭到西山岭苗兵的横江截击后，迅速回航，离开战场。
其时，已经月上柳梢头，六月十五的圆月亮堂堂的，微风吹过，日间的炎热暑气渐渐消散。史文炳带来的炮手营和一系列火器，令杨完者十分高兴。宴会结束后，众将佐纷纷回归自己岗位歇息，他则和文炳、伯颜在帅府筹划战事。他们一致决定，次日即把襄阳炮和火器分置各大军营，要求各营把襄阳炮置于阵地，随时克敌。
这，已经差不多亥时——即晚上十点了。
在离元帅府以北四十余里的乌龙岭北坡脚下的浅水河上，一只小竹筏刚刚停靠在南岸——即乌龙岭北坡脚下。
四名黑衣人迅速下了竹筏，在岸边的丛林里转了几个圈就消失了。
留下的小竹筏随着缓缓的水流，轻轻地拍着岸边的水草和芦蒿。
四名黑衣人，在皎洁的月光下，行动之迅捷犹如在白昼行动一般。乌龙岭虽然不算高，最高点海拔才900多米，但其山体挺大的，东西绵延六十几里，南北跨度四五十里。这四人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来到一棵大松树下面。
领头的，停下来，说：三位军爷，老汉只能带你们到这里了。这里是古松岗，向南再去，不远处有苗人的哨所，有烽火台。我不敢去了。
另外三人同声说：谢谢老乡引路！
其中一位手里拿着一个小袋，交给老乡，说：这是你应得的酬劳，你回去吧！
老乡说：祝各位军爷好运！若你们取胜，我想送我家小儿跟从你们打仗！
对方说：那太好了！老乡，您贵姓？你儿子多大了，什么大名？
老乡说：我，姓蓝，小儿叫蓝玉，13岁。
——蓝玉出场了！下图，蓝玉雕像。
蓝玉。我们记下了，您回去吧。
蓝老乡转身离去。
剩下三人，一个是说：阿彪，你还能走吗？
阿彪说：当然可以！徳济哥，你不要小看我。你问问曹大哥，我还爬过黄山呢！
第三个人说：是。这点，徳济你不用怀疑。
是了，他们三个，正是邓愈部下：曹良臣、胡德济和邓彪。
他们三个，夜探乌龙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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