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明史（19）

朱元璋

元璋正欲发兵与郭、张二元帅报仇，又传来两则消息。
第一则，是喜讯。元璋妻子马秀英诞下一名男孩！朱元璋，28岁，终于做爸爸了！这名男孩，就是后来的太子朱标！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朱标后来做了皇帝，历史又会怎么样呢？
朱元璋十分欢喜。不过，在古代，这对夫妇结婚将近三年，才有小孩吗？这似乎有点不可信。
另一则消息是元兵在蛮子海牙的统领下，又来占据采石，阻隔和州和太平之间的联系。元璋马上命人制造石炮！
——注，飞翔明史会大量研究明代的军事史料，包括明代的武器。朱元璋这种石炮，古文叫“石礟”，通过发射巨石来摧毁敌军的军事设施及杀伤敌军，明代以前比较少用。南宋及元代曾用火炮，杀伤力也很厉害。但火药制造较难，故此，这次朱元璋发明巨石炮，在战船上摆好，专门对付陆地上的防御工事。
有关明代武器的资料，后来戚继光曾作系统的整理和陈述，正是有了他的研究和努力，后人才得以清楚我们的祖宗的军事武器是多么的厉害！那究竟是什么时候，又是谁人阻碍中华文明的进程？
下图是马皇后画像。



郭天叙、张天佑和陈野先领兵出发后，朱元璋另派徐达等统兵扫荡集庆外围城邑，以孤立这个龙蟠虎踞之帝王都。溧水、溧阳、芜湖和句容次第攻下。太平之外围及集庆南面的据点全被元璋军队占领。形势是喜人的。
偏偏这个时候，陈野先来信，大意是说金陵历来皆军事重镇，三面临江，一面靠山，易守难攻。他建议水路进击，辅以陆路围城，假以时日，集庆粮尽，不攻自破。并援引晋代灭吴、隋朝灭陈、北宋取南唐之事为证。
元璋看罢，笑道，此子欲老吾师耶？
身边的李善长点头称是。元璋命善长回复陈野先。善长一挥而就，书信大意说，陈将军此言差矣!昔时晋隋宋之取金陵，有天险长江阻隔，不得已以水路攻之。今我军业已振旅渡江，天险与敌共有。宜急驱兵大进，以陆路克敌为上！
元璋看罢，说，百室（善长字）深知无心！
可是陈野先并不理会，一心谋归元朝。
几天后，传来噩耗：郭天叙、张天佑二元帅为叛将陈野先所乘，皆战死金陵城下！
元璋悲愤欲绝，急问，陈野先何在？
探子回复，陈野先谋杀二帅后，追袭逃兵，至葛仙乡为当地民兵所杀！
元璋且悲且喜。
悲者，二帅捐躯。喜者，仇人被杀，遭报应矣。甚至乎，元璋内心仍有一喜：就是二帅竟然同时战死！
——原来，放纵陈野先，委命郭天叙、张天佑与之联合取集庆，就是为了实现朱元璋内心深处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今，二帅阵亡，朱元璋成为实至名归的大元帅！从此，长江下游之割据霸主，就是朱元璋！
首要之事，当然是：为郭、张二帅报仇！
下图为郭英画像。


纳哈出逃出生天，徐达轻轻叹气。元璋为什么不断释放元军战俘?前有陈野先，后有纳哈出。放纵陈野先，结果搭上郭天叙、张天佑的性命，这次放走纳哈出，不知道会带来什么祸患?
——飞翔代言：15年后再见分晓。那时，朱元璋要动用二十万大军来对付纳哈出！真是祸患无穷！
蛮子海牙到底是什么人，老是阴魂不散缠着朱元璋部队?很简单，他是太平守将。丢失了太平，他责任重大，岂能一走了之?故此，他又卷土重来，占领了采石。
朱元璋大怒，吩咐打造巨石砲，并准备亲征。
旁边闪出常遇春，他自动逞英，说，元帅无须出马，末将愿往。这次一定将元兵全军歼灭！
元璋点点头，嘱咐他，采石失守，太平仍然无恙，但和州军属就危险了。常将军要谨慎行事。
常遇春领命，带廖永安、俞氏父子等人率水师营，携带巨型战舰及刚刚造好的石炮，直奔采石矶！
这场仗打得够激烈！
箭雨纷飞，巨石滚滚，元军勇猛度超越以往的任何一次，完全不怕死！这时正是秋风凛冽，元军在上风位，常遇春部队极其艰难！

朱元璋军队处于下风位，元军的箭矢飞石来得更快、更狠、更准！俞廷玉带着三个儿子、廖永安顽强作战；常遇春命水手驾着飞舸，左手持盾牌，右手持长矛，冲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吆喝声中，元兵纷纷躲避。后面的巨舰携带着巨石砲，不断将数十斤，一百多斤的巨石对着元军的舰船和陆地阵地飞掷过去。敌军中砲的，非死即伤，舰船中砲的，非翻即沉。这场仗，从辰时一直持续到午后，双方势均力敌，谁也不肯退让！但是，午后一过，风向改变了——从西北风变成东南风。元兵瞬间处于逆风位，常遇春带领全军迅速进入敌军心腹地带。俞廷玉等人呼啸着，有潜水杀敌的，有弯弓射敌的，有发砲轰敌的，有刀枪并举捅刺敌人的，还有最厉害的——纵火焚烧敌船的。
几十艘小战船，带着熊熊燃烧的火种，离弦箭般直扑蛮子海牙大军。霎时间，引发冲天大火，江面上烈焰腾空，浓烟滚滚，巨砲隆隆，喊杀连天。夹杂着惨叫声、哭喊声，船上、地上、水上，无数的残樯败板，沉船翻舸，无数的断肢残骸，血肉模糊，无数的伤兵死尸，战甲器械，好一幅采石水战图！
——够了，不要再渲染描述了，飞翔！否则，日后的洪都血战，鄱阳湖大战将如何着笔点染?
——日后的洪都血战，鄱阳湖大战要成为飞翔明史中的精华部分。因为飞翔太爱这场陈友谅与朱元璋的巅峰对决了！它注定成为朱元璋传中最壮烈的故事！
元兵又坚持了个多时辰，终于全线崩溃！蛮子海牙仓皇弃舟而逃，仅以身免！
余部在常遇春的神威下，集体缴械投降！所有战船尽为朱家军所有！江面上元兵为之一空！从此，和州太平变坦途！
蛮子海牙哪里去了？
下图为电脑模拟之鄱阳湖水战图，暂拿来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