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料啦。
N年前,试过扛着一箱大精神水去扑山火,七八个人上到山顶后发现第一批人早撤了。风大,火在高大上松树上乱串,远远望去,邻近几个山头都是火,火线延绵数百米。这时天也暗了下来,山高林密的,从原路返回根本没可能,呆在山顶,山脊左右两侧的山火又呼啸而来,脚底下都是厚厚的松针,情况相当的危急。幸好年长的大叔经验丰富,带着我们从燃烧过的前方空隙,沿着山脊快速往下跑,虽然穿着解放鞋牛仔裤快速奔跑,但还是感受到了正在燃烧木炭的炽热,浓烟呛的我们睁不开眼,只有拼命的跑。。。跑了10多米,脚下的火炭逐渐少了,烟也小了,我们算是脱险了。虽然这样,我们还是不敢停留,那时候不像现在,只有寻呼机,我们一边走一边大声呼喊,终于在山脚一条土路前找到了大队人马。
饿的不行,等了许久,后勤饼干精神水上来了,大家都抢着前去,用浓墨般的手抓饼干。。。还没休息好,风向变了,大风裹着烈火呼啸而至,转瞬漫过了土路,向着山脚仅剩的松树杂草烧去。看到大火来了,正在休息的几十号人慌乱了起来,有些人想跳下土路的一侧向稻田跑,结果被制止了,因为那里草木丰盛,不好跑,也跑不过山火。在前辈的指挥下,大伙都向土路的尽头跑,那边是种果树的,开阔且没有什么草。
很快,狂暴的大火烧掉了仅剩的草木,烧到了水田边停了下来。
这边的火头没了,我们就撤退至村边休息,在小店里用了谨慎的十块钱买了些大饼跟大家分享,累的不行又没收队,都找地方小睡。快十点了,另一边传来消息,烧上山顶的火很快蔓延至了另外一座山头,那边的人扛不住了,叫我们上去增援。一路小跑上山,几个壮汉用柴刀开路,开辟火届,我们则扛着树枝跟随,遇到小火则一拥而上扑灭,奋战了大概两小时,火势终于控制住了。大家一鼓作气清理了残火,清理了火界,然后留了十来个人防止死灰复燃,随后大部开始下撤。
再过了个把小时,留守的人也下来了,于是大家开始撤退。保守起见,决定留一组人在山边留守,我也留了下来。这时候才觉得寒风刺骨,被汗水打湿了衣服,冰凉透心,尤其是快天亮的时候,天空飘起了牛毛细雨,虽然有柴火,但冷的要命,这时我才体会到了什么是抗联战士“火烤心头暖 风吹背又寒”感觉。过了好久,忍受了饥寒交迫,忍受了虱子的叮咬(因为要到牛棚里拿柴火,结果身上很多虱子,回家洗澡的时候,家人在我衣服上就抓了几只吸饱血的虱子),车来了,于是剩下的人都撤了。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才知道,这次山火,过火面积过千亩,火头最后串到邻县去了。。。
这次是我参加工作后第一次参加扑灭山火,给我的印象是震撼跟惨烈,有一个村民(23、4岁)的小伙子,脚掌被尖尖的灌木树头刺穿了,那情形至今难忘。以后,我还参加过无数次山火的扑救,有两次下山后大队人都跑了,我们只好步行5、6公里回家(是深夜哦)[s:65][s:65]。多次的扑火,自己也积累了经验,如要带手电带钱(宵夜有钱买单),穿多口袋的衣裤(方便带水),打火的时候不能落单,不能迎着火头上等等。。。
远离那工作好多年了,近年都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大阵仗,难得看到这有个贴,说了大堆废话。。。[s: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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