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公今年90又几,前半个月前特然病开。系中医院2楼住院留医,尼段时间日日中午都系我负责送饭比距食。距住噶系
一间普通的三人病房,两外两个床位分别,一个20出头的青年仔,一个87岁噶啊婆。距地都系岩岩住入院2日。前两日下午有D
微雨我照常准时来送晚餐,刚进病房发觉病房入面就三个病人,照顾距地噶钟点工啊姨唔系度。外公讲今日能自己吃饭,我就试着让他自己用汤匙
吃饭,霖唔到距恢复得好快,手都好麻利,于是好放心锦转过头来睇电视,让距自己一个人系度吃饭。大约过开十分钟锦,突然听
到后面外公大种本地音大叫大骂:“你系度做咪七,死开,快D死开”我本能扭转身睇到外公,好粗陋锦比划叫人走开噶手势。
但系隔离除开我再冇其他人,于是我本能地望望问隔离床边正在吃晚饭噶青年仔,希望从距度得到什么答案,青年仔回敬我一副无奈又愕然的眼神。
我仲未来得及问外公个究竟,就听到外公突然弹出句:“刚才厚个人系度抢我饭食,我叫距死开”。咪啊,我听到一头雾水,
外公虽然高龄神智仲好清醒,身体仲好健康,就系行动不方便。其他都好正常。
今日中午照常送饭比外公食,突然发觉隔离病床噶青年仔,唔见开,连被铺都唔见开。于是我就问隔离床噶啊婆个青年仔系
唔系出开院,啊婆阴阴笑唔讲野。都唔知道几时进来个女护士,距同我讲琴晚,你外公半夜突然醒来,大惊大叫话:“哗,哗
咪一屋都系人噶,一屋都系熟人,唔使锦早来探搵我。我冇锦快死。死开!死开!,”似煞有介事锦不停做让人地滚噶手势!
隔离床个青年仔朦朦胧胧中被惊醒,以为来开好多人,点知道睁眼一睇,空荡荡又黑麻麻噶病房除开三个病人之外就系透过窗外射进来噶一缕清幽噶月光。
于是个青年仔就连夜跑到护士前台,大闹要换房。我半信半疑望望外公,又望望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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