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族人家喜庆时的“流水席”,让小小的院子也能摆上几十围。
两顿饭并作一餐吃 这一天可是挖色人双喜临门,我也变得好事连连。没走多远又碰到另一桩喜事:结婚!原来白族人家都爱把喜事办在年底。洱海人的婚嫁,真是享尽了人间的风花雪月:海风轻轻地吹来,圆月低低地挂着;山脚下种的桃花开得正是时候,远处的苍山顶上白雪皑皑———浪漫正当此时!他们在门口搭上彩棚,红彩对碧波。我不看白不看,见一伴郎迎宾于彩门下,于是上前又递上了“通行证”,可伴郎根本不掏眼镜不看报:“相请不如偶遇。请!”年轻人的脑袋瓜子就是个灵儿! 原来,按他们白族的习俗,凡是村上60岁以上的均被视为长辈,一律相邀,也不论是否有血缘关系。并且是由他们先开宴,接下来才是各位嘉宾入席。一般说来,上午是女家摆,下午轮到男家请。但不管在哪儿摆,新娘子这一天是不能吃肉的。这里的酒宴是以流水形式,吃完一拨再一拨。所以,以只能摆下十桌八桌宴席的院子里,到头来也能办上过百围。 就这样,我一顿晚餐吃了两家人的,两顿饭并作一餐吃了,并都是大鱼大肉的,嘻嘻。 
乳奶,是白族人家宴席上的百菜之“黄”(王)。
我的一位新朋友:杨海 伴郎叫杨海,在互通地址时,他的那手好字直让我这当老师的感到汗颜。我问他是否是当会计或村干部什么的,他说都不是,只是一介渔夫。当我问他当年为什么没读大学,他说就是考上了也没钱读。听了让人无限惋惜:钱不是万能,可没钱,天才也不过是凡人。 他说,这里盛产银鱼,这鱼儿很小,上百条才一斤重,吃起来相当可口。前些年有广州来的老板以高达40元以上的价钱来收购,但这些年洱海的水质变差了,弄得银鱼的味道也大不如昔。再加上现在用人工繁殖,银鱼的价钱也就下来了,现在只落得一斤才几块钱。眼下打鱼已是机械化了,再加上交叉式地下网,洱海上的鱼儿简直没有藏身之地。以前什么鲢鱼、草鱼、鲫鱼多的是,现在的品种已经越来越少了,鱼也越来越难打了。我问他是否有考虑过改行。他不无伤感地说,也真的曾经在昆明开过饭店,但经营不善亏上了好几万,又不得不干回老本行了。现在冬天是强行休渔期,当地政府每月补贴50元。杯水车薪,因此也有人结成帮儿偷偷摸摸出海。只是被渔监逮上,得把捕鱼的工具全都没收掉,这样一年所得就得赔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