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明史（93）
朱元璋下图，朱棣手迹。
坊间传说朱棣是个文盲。
其实，朱元璋身为皇帝时，朱棣才八岁。之前朱元璋刚占领滁州，就为投靠自己的李文忠和朱文正找老师教文学武，后来占据应天，称吴国公，称吴王，为太子朱标找宋濂做老师。不可能对朱棣这些儿子不闻不问，故此，说朱棣是文盲是不符合事实的。文盲，能写出这样的字迹吗？
泰不花失声痛哭，扑在杨元帅身上，抬着完者的头部，不停地呼唤：元帅！元帅！
他的几名亲随忍不住也放声大哭，一会儿，就说：将军，快突围！完成元帅之遗命！
泰不花回过神来，取过元帅的青锋宝剑，上面完者碧血仍未凝结，他把一面苗人军旗包裹着，背在身上，看着地上元帅之遗体，说：元帅阿哥，你英灵不散，保佑小将突出重围！
说完，跪着，叩了三个头。
然后，起立，呼啸一声，二十余名苗军骑士迅速奔向后院。那里已有二十余匹战马在等着他们。
泰不花，提枪上马，喝一声：冲！北营门！
这支最后的德胜营将士，舍命忘身，向北营冲杀而去！
史文炳带着一众士卒抵达德胜营指挥部时，已经是八月十四清晨了。
整个德胜营烽烟弥漫，战火凌空，到处是士卒的尸体，马匹的躯体，到处是颓墙败瓦，血污残肢！
史文炳看着眼前地上杨完者的尸身，禁不住，下马，走上前，把一面军旗轻轻铺在英雄之上。
他双膝慢慢跪下，完完整整地叩了九个响头。
日出的光华在晨曦的秋风中舞动着，完者身上的军旗轻轻飘卷着，上面的血书清晰可见：
但愿少顷赴黄泉，
你我同披肝胆照。
背义为主无所怨，
心存忠义满乾坤！
史文炳站起来，吩咐手下，将杨完者好好安葬。墓地就在他自刎之地——德胜营中央指挥部！
继之而来的是吕珍，他看见杨完者已经自杀身亡，就上前祝贺：史大人，你立大功了！
史文炳看了他一眼，不做声，转身而去
。
吕珍命令士卒打扫战场，查收德胜营各种物资。
没有人留意，没有人关注，史文炳静静地上马，从东门离去。
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去，只知道，史文炳再出现时，已是十年之后……
那时候，他面对的是提着青锋宝剑的员成——朱元璋亲军都指挥使司前副指挥使！ ——终于把杨完者传写完了！好艰巨啊！但是，以后，像杨完者这样的传记数不胜数。写明史可不是件轻松事，不仅仅是对史料的把握，更重要的是如何表达。怎样才能写好明史远比怎样写明史更艰巨！体力活，脑力活，缺一不可。难怪，司马光写完《资治通鉴》后，头发苍白，胡须也白，牙齿脱落，眼睛蒙查查，耳朵几乎聋了！十九年啊，人生有几个十九年！即便四十岁开始写，写完通鉴，几乎六十岁了！同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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