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系统 发表于 2014-5-31 11:14:41

冷雨夜的回眸

今天零晨时分,下雨了,冰冷的雨点里夹着黄豆般大小的冰雹。坐在窗前发呆地看着只隔了一块玻璃的世界。近处的雨点在灯光下如断线的珍珠,撒满了视觉可遥的地方;在某工地明亮的射灯里,薄薄的冰雹如流星划破长空,留下若有若无的轨迹。我的思念就在这毫不含糊的轨道里奔驰,凛冽的北风也送走了我的灵魂。飘过了一段段漫长的岁月,掀起了一层层旧日的伤疤。眼前一片含糊、一片狼藉……而记忆却异常的清晰,时光在断断续续地倒叙……

昨晚。踏上了最后一班公车,车内的空气有点污而且使人闷心,但总算将那刺骨的北风拒之‘门外’。窗外的一切瞬间即逝,也许我就是需要这样的一个速度来逃避,逃避一些可以让我发疯的人与事。车厢的摇摆从开车那一刻就没有停止过,传进耳膜的各种‘巨大’的杂音,在我看来这根本就是来自阴间的声音。整整忍受了十分钟,公车才驶入平坦的高速。然而这条高速并不完善,一路上都有大小的十字路口。要不是车内有音乐,恐吓我真的会拿起什么来发泄心中的郁闷。时间在记忆的震荡与汽车的飞驰中漂逝。

头顶响起一首回家必听的歌曲,双眼慢慢地闭上,回味着歌词中的意境,很美,真的很美!也许是歌曲太过伤感凄凉的原因吧,家人都不喜欢听这歌。就像几个小时前,我正细细地体会,将自己的灵魂完全融洽在词意时,却被无理地打破了……我情不甘心不愿地踏下楼梯。就在我跳下最后一个阶级时,发现父亲的眼里有一丝痛惜。“你的脚怎么呢?”父亲的问话使我哭笑不得,但心里还是隐隐约约地感到酸痛。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做儿子的真的不希望看到父亲追愧的目光,而是冲冲地牵着外甥的小手跑出家门。

在吵杂的市场里,兜了一圈又一圈。外甥不耐烦地挣脱我的手往回跑,说要回外婆家。看着连蹦带跑的背影,心里满是感足,不禁回想起自己的童年。在那时候,也许并不聪明,也常常给父母添麻烦,但绝对是一个讨人喜欢、听话的好孩子。与现在相比,何此是天壤之别。一对父子让我的思潮回到了现实,只见儿子小心翼翼地扶着行动不便的父亲,肥胖的父亲让他瘦弱的儿子在北风中汗流满面,然而,儿子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吃力与烦燥,只是一边走一边关怀地问暖说寒,他们就这样悄悄地与我擦肩而过。

八年了,我就这样走过来了,跌跌撞撞地度过了八个春夏秋冬。在这段漫长的岁月里,我的性格比以前更为孤僻,更不愿向家人说出自己的感受,有什么事都藏在自己的心里。自暴自弃的我从来都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身体在一次又一次地受到创伤后,都能听到母亲的低泣声,看到父亲无奈、婉惜与后悔的表情和眼神。。我不是无动于衷,只是……也许我只能说是我的抑郁在作崇……

成年后,父母从来不干涉我仨妹弟的自由,所以,我养成了不少坏习惯。踏入社会后,除了前半年我还留在广东。之后的几年,我都一直在外省生活,而且回家的次数与停留时间也渐渐地递减。一直以来,父母对我的离乡背井并没有什么意见。每一次回家,他们也没有咨问我在外的生活如何,而我也愿说这些。如果说这是父母对我的‘放心’,倒不如说是对我脾性没有办法。要不是,前年我真的让父母担心受怕,恐怕父母也不会在去年向我提出了这么一个让我的心疼痛与后悔的要求:“今年你可不可以在这里找份工作,现在离农历年就只有这么几个月,过了年,你喜欢去哪里我们都随你。好吗?”当时,我答应了。但我还是选择了距家三十多公里的地方工作,而且每月还不够我买药的工薪。开始了在工厂里做保安的无聊日子。十二小时无聊的工作,让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想一些自己以‘忘记’的事情。然而这些事却没有一件是关于我的家人!

冰雹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雨还一直在下。窗外的雨像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深深地吸引着我的视线。北风从微开的玻璃窗外吹了进来,一股神秘的力量将我的双脚抬起又放下,慢慢地向雨中靠近,直到整个人都沐浴在冰冷的雨水里。在这一刻,我忘了过去,忘了现在,忘了冷雨,忘了自己,也忘了身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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